【点评】,这篇文章是欧阳修为《五代史伶官传》撰写的一篇序文《
【点评】 这篇文章是欧阳修为《五代史伶官传》撰写的一篇序文。《五代史伶官传》是记录乐工景修等人的一篇合传。这篇序文通过对后唐庄宗得天下、失天下经过的叙述,表达了“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”,“祸患常积于忽微,而智勇多困于所溺”的观点。这在文章末尾处提出,也是与前文“盛衰之理,虽曰天命,岂非人事哉”相呼应。作者认为,国家的盛衰,事业的成败,主要取决于人事。本文例据典型,具有说服力,并通过盛与衰,兴与亡,得与失等一系列对比,突出庄宗失败的根由所在,令人信服。
前人评价此文道:“叙唐庄宗处,倏而英俊,倏而衰飒。凭吊欷歔,虽尺幅短章,有萦回无尽之意。”作者要巧妙地将有限的事迹浓缩在一篇短文里,不能不择其精要。这些典型的事迹又形成鲜明的对比,也才有“萦回无尽之意”。
相州昼锦堂记 欧阳修
仕宦而至将相,富贵而归故乡。此人情之所荣,而今昔之所同也。
【注释】 相州:地名,今河南省安阳县。昼锦堂:《三国志·魏志·张既传》:“出为雍州刺史,太祖曰:‘还君本州,可谓衣绣昼行矣。’”“衣绣昼行”,白天穿上华丽的衣服行走于大路之上。魏国公韩琦是相州人,以武康节度使身份回相州任知州,如“衣锦昼行”,所以修建了昼锦堂。仕宦:为官。
盖士方穷时,困厄闾里,庸人孺子,皆得易而侮之。若季子不礼于其嫂,买臣见弃于其妻。一旦高车驷马,旗旄导前,而骑卒拥后,夹道之人,相与骈肩累迹,瞻望咨嗟;而所谓庸夫愚妇者,奔走骇汗,羞愧俯伏,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。此一介之士,得志于当时,而意气之盛,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。
【注释】 困厄闾里:在乡里受困苦。易:侮辱、怠慢。季子不礼于其嫂:苏秦不被他的兄嫂以礼相待。据历史记载,苏秦游说秦王失败回家以后,他的妻子不为他缝衣,嫂子不为他做饭;但当他功成名就后,他的妻子便对他百依百顺,而他的嫂子还跪倒在地向他道歉。苏秦,字季子。买臣见弃于其妻:朱买臣,西汉吴县人,曾以卖柴为生,妻子不能忍受穷困的生活,弃他而去,后来朱买臣做了大官,妻子回来要求复婚,朱便叫人端来一盆水泼在地上,让她再收回来。高车驷马:达官显贵们的车乘。驷马,用四匹马拉的车。旄(máo):以牦牛尾装饰的旗子。骈肩累迹:肩挨着肩,足迹重叠,形容路人多,互相拥挤。
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:公,相人也,世有令德,为时名卿。自公少时,已擢高科,登显仕。海内之士,闻下风而望余光者,盖亦有年矣。所谓将相而富贵,皆公所宜素有;非如穷厄之人,侥幸得志于一时,出于庸夫愚妇之不意,以惊骇而夸耀之也。然则高牙大纛,不足为公荣;桓圭衮冕,不足为公贵。惟德被生民,而功施社稷,勒之金石,播之声诗,以耀后世而垂无穷,此公之志,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。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!
【注释】 魏国公:韩琦的封号。令德:美好的品德。已擢高科:已中了很高的科第。高牙大纛(dào):高官的仪仗队。牙,牙旗。纛,仪仗队的大旗。勒之金石:将文字刻在钟鼎、石碑上面。
公在至和中,尝以武康之节,来治于相,乃作“昼锦”之堂于后圃。既又刻诗于石,以遗相人。其言以快恩仇、矜名誉为可薄,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,而以为戒。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何如,而其志岂易量哉!故能出入将相,勤劳王家,而夷险一节。至于临大事,决大议,垂绅正笏,不动声色,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,可谓社稷之臣矣!其丰功盛烈,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,乃邦家之光,非闾里之荣也。
【注释】 至和:宋仁宗的年号(公元1010年—1063年)。武康:地名。节:节度使。夷险一节:太平的时候和患难的时候表现完全一样,形容修为好,不为外界的荣辱而动。绅:官员束在衣外的带子。笏:古代大臣上朝拿着的手板。彝鼎:钟鼎。
余虽不获登公之堂,幸尝窃诵公之诗,乐公之志有成,而喜为天下道也。于是乎书。
尚书吏部侍郎、参知政事欧阳修记。
【点评】 作者写作此文时,韩琦正担任丞相,而欧阳修供职于翰林院。两人都主张革新,有共同的情怀和抱负。就文章性质来说,《相州昼锦堂记》是一篇应酬文章,但作者为文婉转曲折,也别有风味,不像一般应酬文字那样直白无趣。
文章主旨要赞誉韩琦身居显位,不炫耀富贵,志在留清名于后世。同时,作者也贬斥了那些追求名利富贵、以衣锦还乡为荣的庸俗之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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