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公答道：“如果是这种情况，我军就布下四武冲阵，让士卒拿着强弯护卫在我军的左右，使用这种战术虽然无法取胜，但也不会失败。”

垒虚第四十二

武王问太公道：“何以知敌垒之虚实，自来自去？”

太公曰：“将必上知天道，下知地理，中知人事。登高下望，以观敌之变动。望其垒，即知其虚实；望其士卒，则知其去来。”

武王曰：“何以知之？”

太公曰：“听其鼓无音，铎无声，望其垒上多飞鸟而不惊，上无氛气，必知敌诈而为偶人也。敌人卒去不远，未定而复返者，彼用其士卒太疾也。太疾则前后不相次，不相次则行阵必乱。如此者，急出兵击之，以少击众，则必胜矣。”

何以知敌垒之虚实，自来自去：意谓怎样才能知道敌军营垒的虚实状况以及他们的调兵意图？自来自去，指敌军或进攻或撤退的兵力调动情况。朱墉引《大全》曰：“虚实去来，如郑见幕上有乌而知楚兵之去，晋见城上有乌而知齐师之遁是也。”

“将必上知天道”三句：按，《孙膑兵法·垒虚》有相近表述，作：“知道者，上知天之道，下知地之理，内得其民之心，外知敌人之请（情）。”朱墉引《合参》曰：“天地人三才，统于将略，一或不知，便有缺失，即知而不能明晰底蕴，洞彻微妙，亦不得谓之知。故必全知之，且深知之，而后可以谓之将也。”又引《新宗》曰：“知敌垒之虚实，亦是将之一事。因讲到知天知地知人，是何等学问，惟其学问大，所以将略成也。”又引纪氏曰：“将略之所在，即将业之所由成。而将智之未周，亦将道之有未尽。苟昧昧从事而无洞微测渺之见，则问以休咎而不知，问以形势而不知，问以治忽而不知，如此而欲威望显著，身系安危，何可得哉？”又曰：“占星可以料敌，望气可以图几，平易可以用众，险隘可以用寡，晰几于未萌，察情于未著，一举而决形之强弱，一动而定势之虚实。”

以少击众，则必胜矣：朱墉引《开宗》曰：“此言觇敌垒虚实、敌人去来之法。”朱墉《全旨》曰：“此章与孙子行军相敌章相似，而惟在于将之智。敌之虚实，固秘之而不欲露，然有不能不露之时，听其鼓铎，观于鸟氛，则可以知其虚而去，复乘其虚而击之，则寡可以胜众。为将者乌可不求全于天地人哉？”